失业电锯怪人

长期沉迷mop 威震天/擎天柱 左右固定 产出杂七杂八图文翻译剪辑都有 目前wfh讲道理很忙但是一直在摸鱼 产出图个开心别较真 不要在我面前骂我船 互相尊重 感恩

【环形废墟】(十)一堂爱之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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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按短讯的通知从客舱一路穿行到甲板层,从狭窄的员工入口进入了通往主驾驶舱的通道。这艘千万级吨位的大船以卓越的安全性著称,只配备少量的维修人员,所以当它毫无征兆地震动起来、向一边倾斜时,船员们比客人更先陷入了恐慌,原本当值在各个关卡的人全部不知所踪。威震天大步走在前面,警惕着头顶摇摇欲坠的钢架,不时回头看向擎天柱。“把防御系统打开,这里不对劲。我闻到了黑暗能量晶体烧焦的味道。”他敏锐地嗅到了某种熟悉的危险。


“恐怕和曲速装置有关。以防你不知道,它是以浓缩的黑暗能量作为核心燃料的。”


威震天一脸不悦,“我不知道。”


“因为你没有去实验室视察过。”擎天柱谨慎地环顾四周,一边解释,“黑暗能量发展基金会还是挂在你名下的。这两年商用品已经很成熟了,事故概率理论上小于零点三。但这次和时空扭曲装置放在一起,我一开始就不太放心。”


从通道尽头走入主驾驶室时,等待他们的是大腹便便的船长、一脸忧虑的首席工程师和他们身后满屋子步履匆匆的员工。头顶的氖气灯忽明忽暗,数据板和纸片在工位间乱飞。“新安装的曲速装置是你们提供的,”船长喘着粗气,“它安装在核心动力室旁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动力装置也跟着出问题了。”


“那东西的燃料泄露了,极不稳定。我们没碰到过这种问题,处理不了。”工程师在一旁补充。


这时千斤顶从另一个通道走了出来,他是塞方派出的工程师,负责曲速装置的正常运作。此时他手上套着工具,机身覆盖着油污,面甲上粘住的冷凝液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动力室的原因排除了,长官。唯一可能的解释是曲速器的运行功率发生了异变,不排除人为原因。有人昨天去过那片区域吗?”


“监控系统昨天恰好坏了。”一个像是安保员的人应声从工位里探出头。“我们正在抢修。”


“‘恰好’坏了?”威震天警觉地提高了音量,“你们不如看看有没有人开船前溜出去了,比如一个叫霸王的?!”


他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船长立即下令搜索,人们翻遍了整个客舱和工作区也没有见到霸王一行人的踪迹,考虑到他们作风招摇,只能推测已经离开了。后来据打扫客房的清洁工说,她前一天在清理房间时,注意到霸王的房间里有张没有落款的纸条。“我就觉得有古怪,”她像一只受了惊的母鹅,“上面竟然写着‘一路顺风,有去无回’。谁会在船上写那种东西啊?”


但找出始作俑者并没有推动维修工作的进展。曲速器的参数被人修改了,如果不尽快复原可能会让整艘船陷入扭曲的时空;同时泄露的黑暗能量在整个动力室和和四周的舱室里弥漫,让维修工作变得困难重重。维修队员们手中接过曲速器的图纸和使用指南时,眼神因为惧怕而躲躲闪闪。他们中有的已经快到了退休的年纪,有的则是毕业不久刚上岗的新人,领着微薄的薪水。千斤顶看出了他们的退缩,叹着气拎起了地上的工具包,“我一个人去就行了,这船上一个能用的也没有。”


“他们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底下的黑暗能量浓度已经突破了安全阈值。千斤顶,你做过相关训练吗?”擎天柱走到他们中间,他身后的坐在椅子上的威震天也跟着站了起来。


“目前还没有。”


“那就留在这里,之后曲速器的维护工作还要依靠你。我下去维修。”


“凭什么又是你?”威震天的声音粗暴地插了进来,“给我找个像样的理由,否则想都别想。”


“因为除了我和千斤顶没人了解曲速器的构造。”


两人目光对峙着。威震天明白领袖此时固执得像头机械牛一样,他无法从这场眼神的拔河中获得胜利。“我和你一起去,你的知识对付不了黑暗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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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普通的动力室不同,在黑暗能量的作用下,巨灵号的整个核心动力区里寒气森森。蓝色和紫色的光线在金属面板上四处辐射,威震天觉得他们正走在一颗地下舞厅的迪斯科球里,只是廉价低纯和香精的腻味被缆绳与齿轮上的刺鼻机油味取代了。他想起了战前政府押运船里那些阴湿逼仄的舱室,甚至想到了那次他一怒之下轰飞在宇宙空间里的迪希摩斯议员[1]。他在上船前的某一天忽然想与擎天柱谈这些经历,甚至想象出了他认真倾听、半眯着眼睛试图理解的样子。后来作罢了,因为那段时间里困扰擎天柱的事情太多,而且押运船、暴力执法的警卫和装腔作势的官员恐怕超出了他所出生的阶级的认知,只会给他空添烦扰。


擎天柱边走边浏览着手里的维修指南。这座机械迷宫中唯一的敌人是黑暗能量,它渗透在每一立方厘米的空气里,早已来来回回地冲刷了他们的循环系统,反倒没什么警惕的必要。他默念那些名词,一边观察着四周,费了一番努力才锁定曲速装置的位置。通讯器里支离破碎的声音提醒他与外界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


“你所谓的了解结构就是看得懂说明书?”威震天走到他面前,弓起背,“下次这样干前最好三思,别用对手下那一套来糊弄我。”


“我没糊弄你,”擎天柱逃开他的目光,看向曲速器,“我确实仔细研究过了。还有你能别站在这里吗?到对面的位置去搭把手,我们还能早点离开。”


他们各自站在机器的一侧,开始照着说明书的介绍打开一个个面板。曲速器的外形像一个特大号的机枪,两侧爬满了线圈和电路,后方粗大的管线接在一个冒着紫色烟雾的容器上。哪怕大战已结束了多年,紫色在他们的文化中依旧是险恶与不祥的代名词。威震天深知紫色中蕴含的凶险——他一开始并不是设计了这种颜色,而是借用宇宙大帝的旗帜作为武装,并且到现在也无法完全驾驭这种力量。


威震天透过管线间的空隙看着对面红色与蓝色的掠影。有一处稍大的矩形空袭,让他能够完整地捕捉到那对蓝色的光学镜。它们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机械面板,同时倒映着属于他的猩红色与外界的黯淡紫色。那对眼睛轻快而敏锐地翕动着,牵扯着眼睛边上的细小纹路,平日里隐形的细纹在孤零零的光源下显得格外瞩目。他们两人都谈不上年长,但也不再年轻了。物理学是不会说谎的。


“我想问你一件事,”擎天柱突然说话了,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下方,“你提议要跟来的时候,是怕我无法胜任任务,还是纯粹在担心我?”


“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如果是前一种,说明我平时做得还不够好。”他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冷凝液。


“两者都有。”威震天望着他过分忧虑的火伴,“实际上我只想让这些烦人的事情尽快结束,然后把你拖回床上该干什么干什么。”


“通讯还开着呢,也不怕上面人听了笑话。”


维修工作缓慢地进展着。擎天柱并没有夸大他对机械结构的了解,抛开黑暗能量的因素,这实际上是一项十分简单的工作,只是过程稍显繁琐。当他反复确认参数正确并按下按钮时,意外却发生了。整个空间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左右两侧门框上的滚动屏弹出红色的字样,门被重重地锁上了。


“一开始的权限设置出问题了。”


“上面的人呢?”


“大概不知情。监控系统有故障,你之前也听见了。”擎天柱重启通讯器,依旧只听到了尖锐的杂音。“联系不上。等他们发现异样会派人下来的。”


“黑暗能量不会等他们。”威震天捏起了拳头。随着空间被完全密封,黑暗能量的浓度很快飙升过了警戒线,哪怕对于他们这样有自净系统的大型机来说也过于危险了。这种损伤往往无法逆转,黑暗物质会侵蚀他们的循环系统,腐蚀主能量槽和周围的线路,让人在数个月甚至数年的时间里被器官的疼痛和腐烂折磨直至死亡。威震天是一个特例,他在黑暗能量的浸泡中生存下来并产生了抗体,但他无法把这种以毒攻毒的抗体分享给擎天柱。


“别担心,不会太久的。”擎天柱宽慰他。


随后两人在墙边的主能量管道上并排坐下来,凝视着地下,一言不发。发动机的声音在耳边咆哮,空气像是凝成了一堵无形的高墙。威震天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拉过火伴的肩膀,将他横抱过来放在了腿上。他终于找到时机把手指戳在那对光学镜边上的褶皱里,伸出尖锐的指爪用与他形象不符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揉捏起来,“以后这种事情就让年轻人去干吧。”


“我以为你喜欢冒险的生活。”擎天柱抬起头,“虽然你不说,现在的生活对你来说太平淡了,我知道你。”


“不是这种冒险。或者干脆什么险都不冒了,你是时候退休了。”


“那倒还早。”


擎天柱把手伸向腰胯下方的灰色挡板,在边缘的凹槽里划着圈。他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结果失败了。


“现在不怕上面的人听到了?”威震天趁机戳穿了他之前的谎言,一边挪动着身体,为他腾出空间。


“无所谓了。说不定是最后的机会了。”


“打住,”威震天避之不及地挥了挥手,“你还有很多个百万年可以活。我至少还会把你拆到下线几千次,你还得生几窝小火种,教会他们作战,之后再和我谈死掉的事。”


“为什么总是我?”他这次出声笑了起来,没有试图掩饰。


“我之前是职业角斗士。他们早就把我的繁育舱拆除了,谁知道以后的事情?”


擎天柱从没预料到他成为领袖后的第一次拆卸发生在邮轮底层黑漆漆的动力室里,耳边还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他们巨大的影子在紫色的光束中晃动,像一对黑夜里起舞的幽灵。两人额头相抵,威震天坐在地上,右手支着地面,左手握住他角度曲折的后腰,试探着找到角度后便把自主权利交给了他。擎天柱双眼紧闭,双手定在伴侣的肩甲上,使身体在烧灼般的热度中缓慢下坠,等待着即将降临的疼痛。他突然领悟了普神在这个小玩笑中传达给他的道理:当他身负万斤之重,将自己托付给另一个人就变得困难重重,需要慎之又慎。醒悟之际,机体交汇处迸发出一阵剧痛,而伴侣的手将他稳稳地扶住了。待到痛苦减轻后,温热的触感带着静电攀爬上他的背甲,一寸一寸地吞噬麻痹着电路,直到残存的知觉都在这撕裂般的快【网易神奇的规则,说我谩骂【意中燃烧殆尽。这时他的感官忽然模糊了起来,他听到威震天说着什么,似乎有一只手捧起了他的面甲。或许是黑暗能量趁机越过了免疫机制,眼前的景象、威震天的嘶吼与扬声器里失去意识的呢喃都像是与他隔了一道深谷,一切都向远方疾驰着褪去,直到一片温暖的黑暗将他笼罩其中。


-


擎天柱再次醒来时,周围的灯光大亮,但并不是医院里那种苍白病态的灯光,而是舒适的、溢着热气的暖色光线。灯光下的空气里似乎冒着气泡,令他回忆起了遥远地球上亲切的热带沙滩与海岸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发现自己正浸在一片白色的泡沫里,气泡正是从他所处的浴缸里冒出来的。


“醒了?”威震天的声音不早不晚地飘了过来。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灰色的大手按住了肩膀。


“你得休息。”他蹲下来,视线与他平齐,左手还抓着一只粉色的刷子。擎天柱撇了一眼地上,看到自己的装甲已经被剥下来堆在了角落里,旁边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不同颜色的药瓶。“我告诉他们你腿脚不便,这几天都需要静养。”


擎天柱有些哭笑不得。他的破坏大帝看起来十分自信地认定是他造成了自己的宕机,把黑暗能量的作用撇在了一边。威震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脸差点烧了起来:


“那几个维修队员的嘴要是不紧实,你现在就得开始写公关稿了。”


“什么?”


威震天蹲在那几个小药瓶间,捏起其中一只装着绿色粉末的,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瓶子。“别紧张,吓唬你的。我告诉他们是因为黑暗能量。”他拎着瓶子走到浴缸边,一脸玩味。“好好享受病假吧,可以做不少事情。”接着他毫无征兆地将一只脚掌踏进了浴缸,把一池泡沫搅得稀碎。擎天柱还来不及挥手反抗,两人就已经在水中四目相对了。


“我怀疑你计划很久了。”擎天柱忿忿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戳向火伴的脑门,“宇宙大帝在上,我甚至都要怀疑是你唆使霸王动了曲速器。”


“就为了和你洗个澡?确实像我的作风。”威震天依旧满脸戏谑,毫不在意地将那根谴责自己的手指拨回了水里。除了擎天柱受到黑暗能量侵蚀这件事外,他的心情不坏,甚至算得上愉悦。他没想到在战争结束了数十年后,让他的火种回归安宁的并不是征服与侵略带来的满足,而是在邮轮动力舱里与火伴所一起设想的未来。曾经他对未来也有无数疯狂的期待,但那种期待往往是孤注一掷的赌局,此刻展现在眼前的、像庭院里的小花那样抽枝发芽的未来,却让他的火种隐隐作痛,开始害怕失去。


这天夜里巨灵号在顺利起飞后驶向了广袤的黑色星海。灯火熄灭后,一度受惊的大船再次进入了安睡。或许前方的黑暗潜藏着波折和险境,但擎天柱破天荒地放下了忧虑,因为火伴像是对他面甲上生出的皱纹十分在意。他终于劝服了自己,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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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威本纪的剧情
#这段主题是车车成长的剧情终于完结了!本来想要一发完,结果一开车就爆了字数…
#挂掉的part2会之后补在ao3里,以防它持续挂掉,附上一个梗概:op吃醋,两人吵架-澄清-开拆-发生船难,就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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