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电锯怪人

长期沉迷mop 威震天/擎天柱 左右固定 产出杂七杂八图文翻译剪辑都有 目前wfh讲道理很忙但是一直在摸鱼 产出图个开心别较真 不要在我面前骂我船 互相尊重 感恩

【MOP】环形废墟(十一)#逝者已逝

summary:同样是发生在邮轮旅行中的小插曲。热恋期互相发情的夫夫为对方做了一连串傻事。

*


星际邮轮正在驶过一片小行星带。威震天的视线越过他身边侧卧着的火伴,看向远方黑暗中的红色比邻星。他们很快就要告别半人马座进入更加原始荒凉的星域了。


这些天登船的星际代表达到了数百个,比他们计划得还要多。具体的数量威震天并不关心,行政上细枝末节的工作向来是擎天柱操劳的事情。这次精心安排的政治家的集体郊游不仅带来了他的老朋友霸王,还带来了昆塔莎和巨人星的代表。他们不屑于掩藏敌意,又没有实际行动,因为无论赛博坦换了几个政府、满目疮痍或是正在经历重建,它依旧是元始天尊信徒们心目中的圣城,在星际议会中总能保有一席之地。威震天表面上嘲讽着他们虚伪的和平不过是酒桌上的过家家,心里却明白擎天柱苦心经营背后的远见。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火伴的侧身轮廓上。感谢起飞时发生的小插曲,他不必出席每晚的扯皮大会直到深夜了。但擎天柱对工作的一丝不苟似乎已经刻在了CNA里,这几天夜里他总是佯装入睡地背对着威震天,却在半夜里数次打开通讯器确认没有紧急消息。


有一次威震天终于忍无可忍,他闭着眼睛,对头顶的空气说:“别看了,没有短信。赛博坦没有你也照样转。”一声悠长的叹息后,背对着他的幽蓝色鬼火才熄灭下去。


威震天很少有失眠的体会,他知道怎样在适当的时候休息。他很快发现擎天柱不仅难以入睡,还会呼吸急促、全身冷凝液地从睡梦中惊醒。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他。擎天柱花了漫长的几分钟才确认那声音是从枕边而不是从天旋地转的梦境里传出来的,“得到领导模块的时候。”


随着床单的窸动,一只大手伸过来环住了他。“什么样的梦?”


“战争,死掉的人。”


“你没法让死人活过来。”


“是的,”他转过身面对他,满眼绝望,“就是因为我不能,他们才会永远留在我梦里。”


威震天没有说下去,而是把他搂住,用手一下一下地拍打他的后背。“我把他们吓跑了。看?鬼魂也害怕无敌的威震天。”他说得咬牙切齿,好像真的对那些幽灵充满憎恨似的。


擎天柱疲惫地微笑起来,在黑暗中把额头抵在火伴永远炽热的胸甲上,闭眼听着他引擎的低吼。“我倒不怀疑这个。”


威震天近几天才发觉到擎天柱有严重的睡眠问题,当然之前也无从得知。实际上他也是第一次与人共度夜晚。他的习惯是即使纵欲到筋疲力尽也容不得别人在他的床上过夜,那还是在停战之前。停战后,他越来越意识到自我节制是一项有益于身体系统的品行,逐渐连寻欢作乐的兴致也减淡了。他一度怀疑战争的平息让他的荷尔蒙跟着消退了,直到伴侣让他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他们在船上每天都会 ..,有时不满足于一次,从沐浴着宇宙光线的客厅地面到幽闭的衣帽间,他们在留给彼此的那几个小时里用各种形式占有着对方。几次尝试后他们一致投向了更加舒适、安全的方式,灰色的臂膀环抱着蓝色的机体,温热的吐息交融在一起,他们用肢体代替言语沟通,从互相平衡的体温中交换灵魂。威震天最享受的是听到火伴在机体湿透、气息迷乱时发出的满足的轻笑,他并不是想征服他,而是想让他得到喜悦和释放。意识到这件事时,他明白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擎天柱依旧固执地拒绝阳台和浴缸。但作为一个作风保守的传统人士,他隐藏的热情甚至让威震天都有些吃惊:他会在关灯后一言不发地钻到他的身下,轻叩几下他的挡板作为请求。无声的诉求更像致命的诱饵,他无力招架,立刻就满足了他。而身下的人则更容易被点燃,他的腹内在交锋的瞬间就会溢满稠热的芳香,并随着动作流淌得到处都是,充电床上的狼藉次日总让他尴尬不已,但这时他只会不管不顾地闭上眼睛,调整位置探索着一个个最让他绝望的死角,直到轻薄而富有弹性的腹甲都在疯狂的入侵下扭曲变了形。他总会隐忍地用手捂住面甲,而威震天又总会执拗地拨开他的手,为他擦拭喜悦的泪痕。他不知道这无处而来的热情已经被压抑了多久,直到有一次攀上巅峰时,他说了一句像是在另一趟机生里才会说的话:


“求你了……就让我这样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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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们全部登船后,峰会的正式日程开始了。他们按照宇宙时间调整了作息,上午是每个代表的报告会,下午是自由讨论,晚餐后则是为不同种族准备的风俗文化活动。白天会议上擎天柱和威震天的一举一动依旧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曲速装置的推广计划与他们充满传奇色彩的婚姻本身都是代表们所感兴趣的焦点,晚上的活动则相对松散,他们可以选择参加或是不参加。


擎天柱特别关注的是一个叫零点诗会的活动。这次航行十分幸运地将要穿过零坐标——那是数学和天文学上的绝对零点,是宇宙中所有时空维度的起点与终结。在这个富有诗意的盛典之夜,参赛者们将按特定的主题投稿并参加评选,摘得桂冠的人将得到一颗零坐标上的宇宙原石。


“我在学校时就想做一名文化调查员,还为此学了许多语言。”擎天柱坐在书桌前,桌上摊开着历年获奖作品编纂成的《零点诗选》,手里摆弄着一副从抽屉里找到的眼镜。据说在有些文化里这个精巧的小物件是知识阶级的象征,让他肃然起敬。威震天正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我怀疑到底多少人会去参加那场诗会,或许只有你和那几个倒霉的评审。同一天有场格斗擂台赛。”他走到书桌前,一只手撑在桌上,“主办方送了我两张票。第一排,贵宾席。”


擎天柱放下手中的眼镜,坐直身体。“那可奇怪了。我也得到了两张零点诗会的票,也是在贵宾席。顺便一说,评委会已经收到不少投稿了。”


“别告诉我你也打算投稿。”


“我会的。虽然主要是为了体验文化,你不能指望光从谈判桌上了解别的民族。”


“如果你想要那什么石头,我可以给你搞过来。”威震天依旧对诗会一脸的嗤之以鼻,他伸手指向门边的抽屉,“擂台赛的票我放在那里了。”


“和石头无关,”擎天柱无奈地站起来,双臂叠在胸前,“你不去也罢,别找评委会的麻烦。”


诗会的当天晚上,擎天柱走到为他预留的座位上时没有看到威震天。他遵守诗会的传统带了一条黑色的斗篷,区别是大多数在场嘉宾用的是普通黑布,而他披在背上的是一袭早就准备好的墨色的天鹅绒。观众席上稀稀落落地落座了三分之二的观众,所有人都一身黑袍,在漆黑的夜里像一群巫师的地下集会。同时邮轮另一端的体育场正在爆发出一阵阵呼声,他猜测威震天正在那儿。如果诗会后时间还有剩余,他打算过去看看擂台赛的进展,至少得确认威震天没有冲动之下走到擂台上去和别的代表打起来。


这次诗会的主题是末日审判。他自己前几日伏在书桌上写了几句,最终放弃了投稿。比起被评选的结果牵动神经,他更希望不抱偏见地去倾听。末日审判是各种文化中都十分常见的题材,稿件从几天前开始就像雪片一样飞来,优秀作品的内容也五花八门。


当主持人拆开那只火漆密封的信封、高声读出冠军的名字时,全场都屏息凝神,擎天柱也饶有兴趣地竖起了天线,等待着那位幸运儿被揭开神秘的面纱。“我宣布本次诗会头等奖的获得者是——威震天先生。”擎天柱本已经取下斗篷,打算在听完冠军的作品后赶到隔壁如火如荼的擂台赛上去寻找威震天,这下他呆在座位上,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如果说冠军的宣布让他吃了一惊,接下来的事情就要让他在众人面前脸红冒汗了。颁奖人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圆润地读出了信上的内容,“如果冠军不是擎天柱,我就会成为你们的末日审判。”他听到周围响起了一片若有若无的嘘声,一双双眼睛朝他探来,前排一位毛发花白、珠光宝气的女士甚至毫不客气地歪过头斜视着他,谴责他让她输掉了冠军的角逐。他只好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评委对威震天的仅有两行的威胁信不惜溢美之词,表示这首诗用最短的篇幅体现了末日的精髓——评委会在所有来稿中搜寻了无数次也没找到擎天柱的作品,吓得连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主持人高声宣读了三遍威震天的名字也没等到正主来领奖,擎天柱只好在新的一波的嘘声和催促的眼神中走上台,替他的冠军领下了那封烫金的证书和一颗小小的水晶石。在用所剩无几的体面向观众优雅地鞠了一躬后,他躲开人群向擂台赛走去,同时拨通了威震天的通讯。


“诗会结束了?”威震天的语调漫不经心,他显然没有及时浏览收件箱,对诗会上的事一无所知,“在体育馆前门等我,我一分钟后到那里。”


威震天走到体育馆前时发现擎天柱竟然已经在那里了,他没料到他走得这么急。随后他看到了擎天柱手里闪着金光的纸片,于是双手叉腰,笑得毫无诚意,“没想到你挺懂文学,介意告诉我你对末日审判有什么高见吗?”


擎天柱一脸无辜地歪着头,同时抬起手,把证书举到了能让他看清的位置,“不如你来告诉我,头奖诗人威震天先生?”


-


两人走到了客舱半空的平台上。背景里到处是各种语言的喧闹,没有照明灯的平台安静得像是一座孤岛。


“我以为这样你至少能少一件糟心事,你最近做了太多噩梦了。”威震天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慢悠悠地对身边的擎天柱说。比邻星神秘的光环正从南方掠过,提醒他们几十分钟后飞船就要与零坐标相吻了。


擎天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转过身。威震天配合地扭过头,等待他的是一个真挚的笑容。远处的星光倒映在他双眼的蓝色中,使船上的全部灯火顷刻间都黯淡了下去。


“谢谢你。”


威震天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那光芒灼伤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地,他想要避开他的目光。


“谢谢你为我做的,”他继续说着,“我不确定我值得这些。”


“为什么?”


“我并不像神权本身那样不朽,”他终于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心中深处的恐惧,“我有时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永恒和腐烂的边缘。这么多年来我都在逃避一件事,现在战争结束了,你也很快就会发现的,我……我害怕许多事情,不但害怕,而且没有能力去解决。”


“既然你知道自己的极限,就该停下来休息几年。”威震天也放缓了语气,他伸出手把垂着头的擎天柱拉进怀里,惊讶于这个小动作已经如此娴熟。“感谢老天,你还不至于蠢到以为自己是万能的。还有,永远别说那句话,你值得所有的一切。”


“几年?我恐怕没法说服自己休息那么久。”擎天柱想要赞同他,但依旧无法释然。


“你可以请一个产假。”


“乱请假是被严禁的。”他转着光学镜,开始从脑子里搜索那些关于请假的条条款款来反驳他,突然发现威震天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甚至眨了眨眼睛。


“噢。”他终于反应过来,尴尬地退开了半步,“你认真的?我不确定我准备好了。”


“那就再加一年用来准备。”威震天的脸上彻底挂上一个坏笑。


他们当然没有用一整年去做决定。当晚他们避开人群回到卧室里,在飞船到达宇宙零点的时候紧紧相拥着打开了火种舱。时空奇点上,擎天柱仿佛看到过去与未来轰轰然并至,过往亡灵已成灰烬。同时他从颤动着交融的火种中体会到了新生,闭眼时的虚空中亮起了微光,一条不属于他的轨迹从火种中向远方延伸而去。新的生命开始从无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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